夢斷英倫的香港人幡然醒悟 (邱立本)

移民英國的香港人赫然發現,倫敦治安比香港差很多,地鐵沒有手機訊號,最近加油站排人龍,超市缺貨。在民主政治原鄉的英國,卻無法確保生命權與民眾福祉。

誰來定義最新的軟實力?過去認為好萊塢電影、文學、哲學與政治的論述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就是最高的軟實力境界。但到了二十一世紀的初葉,全球的制度競賽都不僅比較理論與形象,而是要檢查在哪一種制度下,人民有更多的幸福感與獲得感。

也許不少最近移民到英國的香港人會有親身的體驗。他們滿腔熱忱,要告別「不民主」的香港,擁抱「民主」的英國,卻赫然發現,新的家園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痛苦,原來倫敦的治安很差,罪案是如此普遍,謀殺的命案每年高達兩百多宗(香港每年命案平均不到十宗),盜竊頻繁,街頭搶手機、入屋爆竊是家常便飯。倫敦有些地區晚上更是危險之地,這和香港通宵到處走的安全感比較起來,對比強烈。

而最離譜的是,在英國一旦家中被爆竊後報警,警方由於警力不足,往往不能立刻來處理,而只是要求事主封鎖現場,等待兩天後派人來調查。這在香港人看起來如天方夜譚,也讓香港新移民特別懷念曾經被他們痛罵為「黑警」的香港警察,是如何保障香港人的安全。

但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倫敦的地鐵系統是如此落後,迄今還沒有手機的訊號。倫敦市長在民意的壓力下,信誓旦旦的表示,爭取在二零二四年地鐵全線可以打手機,希望市民稍安勿躁。這樣的政綱如果在香港出現,肯定會被市民砲轟下台,但倫敦人似乎都很有耐心,接受三年後才可以在地鐵車廂內打手機的承諾。

這似乎不是民主不民主的問題,而是管理能力的高下。但問題在民主政治原鄉的英國,卻無能確保市民的生命權與基本的福祉。最近倫敦的加油站都排上人龍,超級市場物資缺乏,供不應求,因為脫歐與疫情夾擊,缺乏約十萬名司機運載貨品,這讓新來乍到的香港移民大感苦惱,有些人甚至打退堂鼓,夢斷英倫,立刻返回香港。

其實新加坡的領袖早就看出民主的弊病,強調要有賢能政治(Meritocracy),要確保社會由最有能力的人來領導,而不是被一些只會漂亮言詞的政客所誤導。香港人在這方面吃了暗虧,只有身臨其境,在民主的英國體驗生活,才了解民主的真諦,不是虛無縹緲的政治支票,而是落到實處,了解什麼是以人為本的軟實力,什麼才是人民最需要的社會。

最新的國際指標都顯示,香港還是最有自由的城市,雖然沒有一人一票的民主,但香港的軟實力在於政府的能力,迄今仍可確保市民的生命權與福祉。從英倫歸來的香港人幡然醒悟,為香港的未來發展,作出最雄辯的見證。

亞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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