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政府狡猾之處在於,隱瞞歷史
,太狡猾了!」在台灣倖存的慰
安婦小桃阿嬤憤怒的說。她飽受風霜推
殘的面容上斑駁的皺紋,刻下了近代東
亞戰爭史的悲涼。
這是台灣慰安婦紀錄片《蘆葦之歌》
的故事,也是在二十世紀的三○年代,
那一段不堪卒睹的戰爭中,小人物的故
事。
在國高中時期,我特別喜愛讀歷史,
尤其是近代中國史:我崇拜那些心懷大
志、拋顱灑血的領袖名將和知識分子,
也憤恨著積弱不振、顧預昏庸的官僚軍
閥們,興奮於國民政府軍北伐的勝利,
苦惱於日軍侵略後中國的節節敗退。然
而,我從來未曾認識到,在戰爭中,作
為個人是如何的孤苦悲淒、蒼生芻狗,
特別是歷史書上描述的南京大屠殺時,
那一張張冰冷卻深邃的面孔。
南京大屠殺
沉默的你我他
為什麼這些人不反抗?為什麼施暴的另一位學者漢娜鄂蘭所著的《平庸
人無動於衷?為什麼強者可以為所欲為 的邪惡》,很大程度滿足了我的好奇心
、弱者逆來順受?有許多為什麼一直充,了解了為什麼二戰的德國將領在占據
盈在我的腦中,儘管隨著讀書考試的升 著大半歐洲的領土時,對600萬的猶太
學壓力,以及年紀漸長的經濟問題,我 人進行集體屠殺,卻不感到疑惑,原因
將這樣的哉問藏於心中,但這個問題時 就在於在戰爭機器下,個人放棄了思考
常仍在午夜夢迴時,不時地提醒著我,並且選擇從眾來獲取認同感和安全感
驅使我要探索這一個歷史的謎。
歷史學家張純如針對南京大屠殺寫下
了《南京暴行:被遺忘的大屠殺》,讓
我進一步認識到日軍在侵華期間的所作 種短視使得順從政治領導者的權威,成
所為,加深了我在電影《鬼子來了》看 為了最佳的選擇。
到的日本軍人形象。或許是當時的歷史
過於殘酷,以及過度的移情作用,張純
如在成書後不到十年內,在自宅中舉槍
自盡。
張純如其人其書,更種下了我對以日
本侵華為中心展開的東亞近代史,所懷
著的疑惑。
儘管類似《蘆葦之歌》這樣的紀錄片
提醒著我們,但是相較於今年在大陸上
映的慰安婦題材的紀錄片《二十二》所
獲得的1.6億(人民幣)高票房,普遍
來說,台灣似乎更擅長遺忘這些歷史斑
駁的血跡。
許多人再思考的是,歌舞昇平的現代
可以用一杯咖啡體會到幸福感,何必
在那種大歷史之下,大多數人們所圖 因為對歷史斤斤計較而折騰呢?
的或許僅是安身立命之所,也因此,這
然而這樣的解釋並不能在道德上合理
化這些暴行,特別是當居於和平的當代
、能夠安居立業的時刻,身為後人,理
當追求防止這類恐怖的暴行再次降臨人
間。
走進北京的辦公室,聽到同事在高談
闊論近代歷史,並且興奮著說「十一國
慶」期間要去謁陵毛澤東,以及看看天
安門城牆上孫中山的照片。來到大陸兩
個多月,雖然我在互聯網公司工作,但
最大的驚訝或許不是作為科技重心的中